老婆我的老婆呜呜

画画到底是怎么画的…

秋日杂谈

  “诶,张良啊……”
  小小的粉团子漫不经心地摩梭着手上书页,就着院中天井的一汪碧蓝天光一目十行地翻阅史记,也不知究竟能看懂几许。
  “是啊,那可是位了不得的人物。说来颖川乃韩国故地,我们也算得是留候同乡啊。”
  身侧长兄似的少年伸了个懒腰,偏头时鬓边的发丝垂落,露出一只带疤的左耳。
  “诶,如何个了不得,攸侄这般夸赞?”小荀彧似乎略略提起了点兴趣,偏头问道,笑容纯明。少年却略有些不爽地叹了口气,大概是不满被区区小童占了做长辈的便宜?
  “……你知道,张良在博浪沙刺杀过始皇帝吗?”
  “知道啊。”
  “我很喜欢太史公关于这段的描写啊,弟死不葬,尽散家财,募客为椎。所谓流血五步,天下缟素。就是这种气概啊。”少年说道,颇有些慨叹的样子。
  “……可刺杀不是君子所为之事。”小荀彧低下头,有一下没一下地拨弄起阶边的青草,又恢复了那种漫不惊心的态度。
  “可那是张子房。”少年断然地说道,眼中是又淡又浅的憧憬:“他才不是什么君子。”
   一旁团子似的小不点禁不住打了个哆嗦,心里有种说不出的难为情,还好周围没有其他人听见。
  “刺杀不成,接下来又怎么了?”
  “还能如何,当然是潜匿下邳,等待时机呗。说是任侠,实则也是英雄无奈吧。”少年迎着天井中投下的午后阳光伸出手掌,微微眯缝起双眼。
  “之后出为沛公军师,运筹帷幄,兴亡过手,那么漫长的军旅,那么多的人,那么多的征战,那么多密集的交错的逢迎画策,好像永远不会结束一样。”
  “可是会结束啊。他们赢了,然后才有汉家天下。”小荀彧把头轻轻搁在膝盖上,环抱着双腿闭上眼睛,似乎是秋日阳光的温暖有些催人困顿。
  “……”
  “之后呢?”小荀彧礼貌地追问道,其实他自己早就听大人讲过了,商山四皓啊,从赤松子游啊,道引啊辟谷什么的。大人们都说留侯是功成身退,最为明智来着。但他不知道,身旁的少年曾怀着如此澎湃的心绪打开书卷,可越往后翻阅,却只是越觉得难言的沉默与困顿。
  “喂,讲点什么啊?他不是很了不起吗?”
  “嗯……让我再想想,他最想做的还是韩相,可是他最终也放弃了韩,想来是因为慧眼识人,知道高祖才是值得与之共谋大业的人吧。”少年随意地岔开了话题,总之是惫烦了,不想再继续了。
  “……我就不会这样。”小荀彧闷闷地答道,把大半张脸都埋进手臂间温暖干燥的衣料里,只露出一双心不在焉的眼睛。
  “为什么?世事无常变换,本就没有什么不亡之国,若是留侯那样的英雄,哪能如此留滞于物,不知变通?”少年小心地揉了揉团子的头,对方蜷缩成圆圆的一团白色,像株小小的蒲公英。
  “不要,我就是觉得那样不好。”小荀彧颇有些不满地挡开对方乱揉的手。他其实很想说点什么更漂亮更铿锵的辞句来骄傲地反驳对方,无奈却只能小孩子气地吐出这种干巴巴的话来,心里颇有些恼火。
  “嘛,”少年倒是没有在意的样子,笑了笑继续说道;“人各有志,也没什么不好。像屈原啊文种啊那样的人,也是倍受赞誉的嘛。”
  “……这样啊。”
  “……嗯,是这样吧。”
  ……
  院里唰地飞下一只黑白分明的喜鹊,好奇地左右顾盼着,尾翼一下一下地上下翘动。长长的秋日午后穿过天井,温吞地射落在小院的石阶,金灿灿的像火焰一样纯粹,小一些的那个孩子阖眼轻轻靠在身边人的身上,呼吸均匀,到底还是睡着了。
 

突然还是觉得公达更像子房嘛。
以及即便是流水帐也生硬得可怕的剧情文笔(安然去世)
 
 
 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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